少年夫妻重生后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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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对方不喜,她也要这样做。千山书院的医师没她这么好的医术,她亲自看过后才能放心。 薛时依迟钝地感知到隐隐的火药味,一下紧张起来,恍觉自己好像成了被争抢的香饽饽,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可不希望她们两人产生嫌隙。 还好,罗子慈没追究,只是颔了颔首,“多谢你了。” 游芳雪应了,又瞧了一眼薛时依。 她想留下来多照看一会儿,但眼下看来,留下来容易引人生厌。她犹豫片刻,还是打算离开。 “那我不打扰了。” “等等,”罗子慈喊住她,不太高兴,“我又没有赶你走的意思,你想留在这里就留着好了。” 才迈了半步的少女收回腿,她眨了眨眼,随即扬唇。 “好。” * 医师没多久便来了。 她拿来上好的金疮药和几个药包,说是敷的和喝的都有,能保证伤口不恶化不生脓。 游芳雪主动领了煎药的差事。药包到手后,她打开瞧了瞧,淡定地挑出一些丢掉。 然后被震惊的医师抓了现行。 两人大眼对小眼之际,游芳雪暗骂一句今日诸事不顺。 她把重新配过的药包递给对方,压低声音,“你用药太过周全,殊不知水满则溢,反而破坏了药性。” 医师欸了一声,也不生气,只是默默接过药包检查,良久,叹了叹,“你说得对。” 她目露赞叹,“年纪如此轻,眼光却很老道,真是后起之秀。” 游芳雪不想多聊此事,胡乱应了应,便转身去煎药。 这边药炉点上火,起了缭绕的白雾。另一头,罗子慈给薛时依上着金疮药,她鸦睫浓密,神情认真,手上动作轻轻柔柔的。 “疼吗?” “还好。”贵女摇头,伸着小臂,白净皮肤上的伤口有些狰狞。 屋里挂了占风铎,风一来便叮叮当当地响,惊走窗前梳理羽毛的小雀。 “子慈,其实我还有别的事想问。” 在这样闲适的晴光里,薛时依安静望着好友,闷闷不乐地问: “宋月兰他们从前也这样欺负你吗?” 像欺负游芳雪一样,这样过分地,不顾忌别人性命地,肆意欺凌人。 她察觉这一点时,心里像被藤蔓绞着一样难受。 先前罗子慈说过家中父母官位在六品以下的学子,在书院都不会太好过,而她的父亲恰巧是六品文官。 罗子慈上药的手一顿,心蓦地漏了一拍。 她动了动唇,语气很随意,“怎么会?我比她聪明多了,他们欺负不到我头上。” 若无其事,轻描淡写,便揭过一段旧事。 另一头的游芳雪摇了摇头,她真想说她听得见,这屋子不大,好歹也低声些。 明明每次小测,得上甲只有她一人呢,到底谁聪明呀。 但少女只是专心煎药,没有开口。 罗子慈也转了别的话题,不与薛时依讲这个。 好一会儿后,她听着占风铎碎玉般的脆响,漫不经心地想—— 从前那帮人当然也这样欺负她,喜欢说一些很难听的话,做一点出格事。 譬如问她怎么不读白鹭书院,读千山书院岂不是攀附不了薛家了? 譬如嘲笑罗家真是有种,所出的一双儿女都很会讨薛家贵女的欢心。 于是,罗子慈向白南老家寄了一封信。 一月后,那些烦人的狗叫,便再也听不到了。 * 早上挨了娘的一顿训后,薛雍阳终于良心发现了一回。 他回想起少时自家小妹蹲在白鹭书院的石狮子旁接他回家的场景,那会儿薛时依小小一只,很乖巧,路过的学子都想跟她讲话玩儿。 可惜薛时依小时候的性情与现在不同,她不苟言笑,很糟蹋自己可可爱爱的小脸蛋。 今日,薛雍阳打算亲自接薛时依回府。 马车刚到千山书院门口,里面恰巧就走出不少人来。乌泱泱一大群,打眼一看,什么沈朝英陆成君等等都在,言笑晏晏,瞧着好热闹。 而正中心的,不是薛时依又是谁? 只是她今天模样有点怪。脸上小小地挂彩,小臂被包扎过,气色也不太好。 明明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 薛雍阳眯了眯眼,下意识不悦,“这是怎么了?” 马车里的沈令襟察觉到不对,抬手掀开帘子探出头。 他眼睛已经好了,比从前还水灵几分,此时睁得很好看,“时依妹妹,你受伤了?” 沈朝英心有余悸地解释:“书院的马匹被人做了手脚,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是为了救我才摔的。”游芳雪也补了一句。 对内围场风波一无所知的两人闻言,脸色一瞬便严肃了。 在这里见到哥哥,薛时依有些意外。 “此事说来话长,在这里不好说,回府后我再告诉你。”她走过去挽他的胳膊。 可薛雍阳略一思索,立马拒绝了,“不成。” 他好不容易来接一回人儿,要是接了个伤痕累累的薛时依回家,家里还不得炸开了锅?娘绝对饶不了他的。 男人勾了勾唇,上前几步拽住了陆成君,还吆喝住了其余几个人。 “既然在这里说不清楚,那各位不如一道去薛府用膳,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他得带几个可以背锅的人回去。 作者有话说: ---------------------- (2025.06.07)3462 (2025.09.19)改称呼 —————— 你们先吃顿团团圆圆的饭,我去睡了[摸头] 我要多写男女主感情戏呀[摸头][摸头] 谢谢宝宝们的评论,看得我暖暖的[爆哭][彩虹屁][哈哈大笑] 第16章 去薛府用晚膳? 薛雍阳这不讲章法的主意真叫众人愣住了,就连薛时依也很难跟上他的想一出是一出。 不过,她倒不反对,甚至有些小小期待。 可陆成君沉吟片刻,没多犹豫就婉拒了,“多谢薛兄,但贸然去府上叨扰,于礼数不周。” 陆薛两家从前来往不多,在京城里各住一头,他只在朝堂和世家宴会上与薛家人有点头之交。 出于私心,陆成君不想如此潦草地登门拜访。 他一回绝,其余人也要告辞,薛时依期待落空,默默转身往马车上走。 马车上的沈令襟依旧闲不住地朝外张望着,他瞧出她低落,眉梢微挑。 一个奸计悄然浮上心头。 眼见薛时依走到了近前,沈令襟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她发顶,笑得温柔,“别丧气,他们不去,我可要去的,我陪你用晚膳呀。” 心思被拆穿,薛时依反而不好意思起来。用膳也要人陪,岂不如孩童般幼稚了? “……多谢令襟哥哥。”她没话辩驳,只好憋出这么一句,红了耳根。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们一起用膳的日子还多,”狐狸眼青年拉长调子,语气里装模作样地夹杂遗憾,“你也知道你令襟哥哥的亲事吹了,又得重新觅良人。” “如今我爹娘催得我都不敢回家,你哥哥特意允我多去薛府避难呢。” 他很自然地牵薛时依上了马车,瞧着挺亲昵的。 沈朝英困惑地挠了挠后脑勺,没想明白自家弟弟何出此言。他此前明明一直在庄子上养伤,一趟家都没回,更别提被爹娘催婚事了。 而陆成君不作声地望着。 他心里懊悔了。 思虑过多或许是一种错,不然,他现在也不用徒劳站着而束手无策。 如果薛雍阳能知晓众人心绪的话,必定会冷笑一声,因为他其实根本没打算给人拒绝的机会。 他不由分说地拉着陆成君上了另一辆马车,一点都不客气,“吃顿饭罢了,我们家不用讲这么多礼数。” 乱拳打倒老师傅,这下可以说正合陆成君的意,他不再推辞,很顺从地便上了马车。 “那就多谢了。” 见状,沈朝英打了个哈欠,带着罗子慈她们上了沈家马车,“去蹭顿饭也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