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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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公公大冷天的东奔西窜,比耍猴戏的还好笑。回宫时委屈得直掉泪,抱着龙大腿一顿痛哭。皇帝两夜都没合眼了,正让近卫不吃不喝地在查。 雪砚一听就知道,这些官员家中的园子必是与自家一样,早在建造时就做下手脚了。无需多问,也知是夫君在暗中搅浑水了。 搅得皇帝鸡毛满天飞,十个脑袋也难辨真假。 ——这便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了。 雪砚笑问,“我们家呢,可有假消息出去?” 夫君望着她,轻声道:“我们周家人有勇无谋,不过是一窝子莽夫,当然还是老老实实的,掌握在陛下的五指山中呢。” “夫君言之有理。”她如是附和道。 两人相视一笑。 眸子盈盈的,荡漾着两汪坏水。 笑完,她又轻声问:“会查到咱这儿么?” 他摇了一下头。极轻微的一下儿,就把这种可能性杜绝了。雪砚对丈夫耍阴谋的本事是一点不怀疑的,大大地定了心。 “好戏还没上呢。”周魁望着书上,无表情地说,“先让他们头疼一会儿。” 她微微一笑,目光又回到了针线活上。 一阵沉默。 他目光宁和地瞥了妻子一会,心有感慨似的把脚覆在她的小脚上蹭了蹭。 ——感激和爱悦,都透入到她的肌肤里来了。 这样的厮磨,细腻得有八十个层次。堪比另一种形式的吻,叫两张脸静静地飞起了红晕。一个低着头飞针走线,一个表情冷峻地瞧着书。 一时,都不说什么话了...... ** 转眼,就到除夕夜了。 这是雪砚头一次在夫家过年。 她才知道,大户人家的年和小门小户是如此不一样的规模。这满目的繁华与新鲜啊......近暮晚时,府里处处飞红结彩,华灯璀璨。 春节的“色声香味”都稠得化不开了。 冲天的炮仗一燃,火树银花合,万点星辰开。仆人们咧着嘴鱼贯而来,给二人磕头贺年。就像商量好的,各个说:“祝四爷、四奶奶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这甜蜜的大俗话儿谄媚到四爷心里去了。余光瞥一瞥旁边的妻子。那样娇羞端庄,不可方物。 一贯冷煞的臭脸也柔和了几分。“赏。”他说。 仆人们各自得一包沉甸甸的赏钱,足够过一个油水丰足的肥年了。 每一张脸都心满意足。 待大家走了,雪砚也缓缓地上前一福,献上了自己的礼物。是一条绣着星月如意云纹的腰带。“我的手艺不好,请四哥莫嫌弃。只是想聊表心意罢了。” 周魁扶了妻子一把,含笑将礼物接了过去。见那绣工精致,流畅,丝毫也不逊于宫中绣娘。心里十分中意,道一声:“辛苦你了。” 也转身拉开抽屉,拿出一份礼物。 是一套极为繁复的鲁班锁。雪砚一瞧,心里的花儿都开了。夫君真是入骨三分地懂她。一时“啊呀”一声,喜滋滋地拨弄着,爱不释手了。 他一见她又被吸进去了,无奈训诫道:“无聊时把玩一下,别把魂儿丢上面。” “嗯,我知道。” 年夜饭是去东府吃的。 宴席设在“元吉院”后头新建的大花厅里。满屋子锦绣富丽,把“欣欣向荣”铺陈到了极致。 一共十桌。和上次的吃法一样,男女分开各坐五桌。中间隔着丈把宽,竖一个黄檀牡丹缠枝儿的镂花大插屏。 雪砚一到,就被嫂子们拉了去。妯娌之间亲得要粘成一块儿了,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有一个破落户三嫂在,规矩、礼仪全废。 又没个婆婆管着,这一家的女人猴得能上天了。 二婶徐氏也在这一桌上。见了面,大家满口锦绣地说些好话,调皮地抖一抖机灵,气氛一片吉祥可爱。只可惜,祖父、祖母身体抱恙,没能来赶这一场热闹。 大花厅里席面一开,前头戏台上檀板也击响了。 笙箫胡琴走起,一场繁华的春梦淋漓尽致。 仆人们鱼贯而入,鱼贯而出。把那盛宴在桌上铺排开,堆砌了几十重的色香味。转眼间,男人们已开始推杯交盏。 各个是英雄的海量,一上来就自己灌自己。 女人这边吃得斯文一些。 三嫂给她夹菜,笑道:“四妹,今天祖母不在,你敞开肚子多吃一点。不用装乖宝宝了。快吃,吃好我们玩牌。” 说着,对大嫂、二嫂诡秘地睃一眼。仿佛结了个秘密的同盟。雪砚一瞧,哟,这些人要趁祖母不在,尽情地欺她一回生呢。 她怯怯柔柔地一笑:“玩啥牌啊?” “叶子牌。” 雪砚越发怯了似的,羞羞地摇头,“我是个拙人,不会玩这些个棋啊牌的。嫂子们饶了我吧。”她这窝囊胆小的腔调,典型就是小门小户的女孩儿,把“无才便是德”奉为至理呢。 三嫂一瞧,更不能饶过这只小肥羊了。 把兜里一副新牌掏出来,现场就教她:“一共四十张,有通宝,万贯,索子,文钱四种花色,每一样花色从一到十......”吧啦了一堆,笼统地问她,“很简单吧?” “呃,”雪砚带点孩子气说,“听上去是不难。来不来钱的?” “当然来钱!”三嫂轻描淡写地说,“不多。输一个点就一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