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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不敢说话了,喘息声传到手机里,她同样听到另一边陆执轻微的呼吸,一定是他,不是那个聒噪的陌生男音。 她应该说点什么解释,可大脑偏偏在此刻宕机,努力去组织语言到最后却发现连词库都关闭,脑神经笨笨的,无法接受、传递。 她就像一台老式电视机,放映的却是雪花屏。喉咙因奔跑与紧张干涩到几乎是刺痛,林稚唤了几声,发出的却是轻咳。 陆执说“回去”。 良久后才反应说的应该是自己。 林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急:“我没有……” “我知道。”风轻飘飘的,好像他的声音,“但是你先回去。” 不打一声招呼地挂断,沉重地拖着疲惫身躯,林稚扶着楼梯一步一步走上去,马尾辫蔫蔫的,因奔跑而垂至脖颈。 谢昇候在门口,因误会要做些解释,林稚第一次没有礼貌地与对方对视,头低着,像朵被雨淋湿的小花,“我知道。”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我想先静静。” 她没精打采地站在门边打报告,班主任默许她进去,校长的广播下没人再胆大地打趣,张窕递过一张纸条:你没事吧? 没事。 她连字迹都变得无比委屈。 但是我有点伤心。 — 放学后打开房门,林女士正心情极好地哼着歌追电视剧,听见响动回头瞥了眼女儿沉默的背影,打了个招呼:“小宝你回来啦!” 林稚“嗯”一声当回应。她在背后亮起一盘切好的西瓜,女孩颓丧地朝楼上走去,林女士喊住:“小宝来吃点水果!” “不吃。”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往日拖拖拉拉的女孩回家后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到处找零食,而是:“我要写作业了,晚饭再叫我吧。” 挂着风铃的卧室门轻轻关上,最中央的彩绳上,贝壳也仿佛发出沉重的叹息。 晚上十点,林稚关灯睡觉,林女士担忧地在外面敲门:“芝芝,今天不开心吗?” “没有,我要睡觉了。” 她拉来林父一起关心:“要是在学校受委屈了,一定要告诉我们。” “真的没有,妈妈。”女孩的声音一切如常,“我只是太累了,想要早点休息。” “那你好好休息,”他们都愁着眉头,不愿逼迫她说不想倾诉的心事,“要是不舒服,随时叫我们。” “好。”林稚轻声答应。 风铃因家长的触碰摇晃,渐轻的脚步声昭示离去,两家人都在夜深时分熄了灯准备好好休息,相连的阳台上,刚刚还躺在床上的女孩,却穿着睡裙,翻越那唯一阻隔他们的围墙。 陆执不在卧室。 林稚打开阳台门。 她摸着黑小心翼翼坐到那张柔软的大床上,黑夜静谧,浴室水声清晰。 陆执在洗澡,林稚松了口气,知道他不是故意不回消息,心里稍稍有了个底,翘着两只脚,将自己裹在被子里。 空调开得好低,但她懒得再下床去调。 水声停的瞬间心里小小地颤动了下,被子裹得更紧,情绪莫名紧张。 擦水珠、穿衣服,林稚给他洗完澡后的工序大致列了下时间,听说男生沐浴后不会擦护肤用品,可十分钟过去了,陆执却还没有出来。 不会是晕倒在了浴室里吧? 要不要去救人? 林稚有点担心又有些小小的犹豫,不知那算不算非法入侵,又或是不尊重他人隐私? 浴室里传来轻微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撞上墙壁,已经关闭的花洒竟然在这时又开始工作,哗啦啦的动静,比刚才还多了几分肆意。 他还没洗完吗? 陆执在干什么? 林稚没有听到挤沐浴露瓶子的声音,刚才不是在擦沐浴乳,她很确定。 “你在做什么?”她很小声地低语。 以为已经足够能让浴室里清洗的男生听到的声音,却不想只是说给自己,还不如蚊子扰人的嗡鸣。 卧室里冷得快让林稚待不下去,刚刚被她拉开的窗帘下,哑铃静静沐浴在月光里。 陆执家有单独健身房,却还是会习惯放一些健身器材在房里,以往林稚来找他时有意无意总会撞见少年或在健身垫上做俯卧撑或举着哑铃锻炼的身影,肌肉充血绷得紧紧,又热气腾腾地来抱自己。 被他搂在臂上当装饰,故意横抱又松手来吓人,林稚那时害怕又不敢大声斥责,只敢在他放下自己后,才趾高气昂地喝令道歉。 想着这样的陆执,她又开始犹豫,要不就去敲门提醒自己在这里,别让她等久了,也顺便表示自己愿意和好。 水声断断续续,而后是更明显的撞击,有什么东西闷闷倒向墙壁,陆执闷哼,痛苦难抑。 “哥哥!”她掀开被子跑下去。 越靠近浴室的光越刺眼,林稚敲门,“陆执,你在里面吗?” 靠近了才知水声之大,竟然让他听不见动静。男生闷哼的响动越来越大,墙面又被轻撞,他哼得难受。 “陆执!”她闯进去。 原来推开阻隔的门是这么轻易,只要他不锁,随时任她通行。 雾气里一双错愕的眼睛。 林稚被花洒淋湿身体。 原本贪婪的肉头还未受到水流的刺激就急不可耐喷洒液体,花洒仰天掉落地面,整个房间下起小雨。 陆执手臂青筋暴起。 肌肉是运动后的最佳状态。 林稚的关心来不及出口就被随水流一起蜿蜒过脚边的白浊黏在了喉咙里,呼吸急促,看见陆执猩红的眼睛。 他瞪她,还发脾气。 肉棒也是充血的最佳状态。 陆执额角狂跳:“谁叫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