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费力气啦,这个门只有我能打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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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课两人同时缺席,简卿在最后一节才姗姗来迟。 少年周身气质如冰,薄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不发一语,只低垂着眼眸翻阅手中的书页。 放学时他在门口遇到了采珠,女孩的皮肤薄嫩,洁白似雪,但是鼻尖和眼皮颜色通红,像是经历了漫长的哭泣,脆弱得一碰即碎。 她就站在不远处盯着他,简卿选择无视她,冷漠转身,走向相反方向。 她复追上来,拦在他的前方。 简卿那双没有温度的眸子落在她脸上,他以为她会继续胡搅蛮缠,没想到等来的竟是她的道歉—— “对不起——” 采珠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带着隐约的颤抖和浓重的气音。 她的眼泪如同决堤般应声涌出,悬于眼睫,摇摇欲坠。 简卿并未因她的主动示弱而软化半分,他声音冷硬,仿佛根本不认识采珠一样:“有事吗?” “我错了,我,我不该那样对你——”采珠语无伦次地辩白着,一边慌乱地擦拭泪水,一边急切地请求他的原谅。 她哭得很凶,换气不及,咳嗽起来,瘦弱的肩膀急促上下抖动,模样可怜极了。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泪眼,眸子里水光盈盈,声音诚恳得近乎哀求:“你能原谅我吗?”似乎如果不能征得少年原谅,她会一直哭下去。 简卿因为女孩的眼泪出现些许动摇,颦起的俊眉渐渐松动,他递上纸巾,声音也柔和下来:“别哭了…” 她没有接,富有肉感的唇用力抿着,白皙脸颊上有两道清泪。 粉色的鼻尖轻微翕动着,像一只被遗弃的幼猫,隔着泪珠儿,固执而坚决地凝望着他,眸中带着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湿漉漉的恳求。 简卿无奈,低声道:“我原谅你。” 女孩脸上立即浮现出柔媚笑容,眼睛弯起来,却又挤出两颗晶莹的“小珍珠”,从眼角坠向地面。 她抬手接过简卿的递来的纸巾,满怀感激道:“谢谢!” 她的手上沾满了刚刚流的眼泪,湿润润的,碰到简卿的指尖,似有一股无形的电流窜过。他收回手,忍不住蜷了蜷,指腹轻轻摩擦着这点可怜的水渍。 “你,能送我回去吗?”采珠可怜巴巴地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我不想让司机看到我这样……” “可以。”他现在还要去实验室,暂时用不到车。 “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回去……”她手指纠结地攥在一起,乖巧又无辜地请求:“可以吗?” 简卿心生疑惑,却并未多问。他下意识里觉得采珠很难缠,与其和她争辩,不如快点满足她的要求。 这反而是最省时间的办法。 “走吧。” 简卿第一次带女生坐车,简家司机诧异地多看了采珠一眼,目光在她红肿的眼角停留片刻。 上车后,简卿问道:“你家在哪儿?” 采珠规矩地坐在位置上,报上自家地址。一路上,她都异常安静,只是默默地看着车窗外掠过的风景,那份突如其来的顺从,反而显得有些诡异。 采珠家位于一处高档小区,每户都是独立的精致洋房。 司机把车停在采珠家门口,采珠站在车外,语气透着股小心翼翼:“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简卿饶有兴味地看向采珠,他此刻已经开始怀疑她的真正意图了。 孟采珠能主动道歉,这本身就是个奇迹,更别提她现在“正常”得不像个正常人。 他脸上难道写着“傻子”两个字吗? 见简卿迟迟没有回应,采珠眼底闪过慌乱,临时编出理由:“我想,补偿你……” 眼看距离成功就差一步,她开始口不择言,语气中带着一丝压迫和命令: “你没有原谅我吗?” “你刚刚在也骗我?” 简卿随之轻笑一声,小狐狸一慌张,果然露馅了——他做出困惑的表情,挑眉:“也?” 采珠面色一白,立马改口:“我真的知道错了!”泪珠也蓄势待发地悬在眼眶。 简卿想起她弄在他手上的泪水,那假惺惺的,又潮又凉的触感。 像他们在岩洞探险时,在一片漆黑中偶然触摸到的洞壁,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带着黏腻感的膜,同样,又潮又凉。 “对不起……对不起……”她口中喃喃道,状态和中午很像。 简卿叹一口气,如果不答应她,谁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他对司机道:“先在车里等我。” 采珠闻言,缓缓低下头,唇角却一点点向上攀升,漂亮的小脸也因那诡异的弧度,显得狰狞扭曲。 女孩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雀跃,快步走在最前面:“茶室在地下室,跟我来!” 简卿淡淡地扫了一眼落地窗前摆放的茶几,没有戳穿她的谎言,眸光深处掠过一丝玩味。 他们穿过一条贴满抽象艺术画的楼梯,来到地下室的门口。 地下室的门用的是密码锁,女孩输入密码并没有刻意遮挡,甚至在口中念念有词:“八一三二四九、不对,输错了,八一三二、四九——” 她的手忍不住激动地颤抖着,轻轻咬住下唇,拉开门:“进来吧!” 里面没有开灯,一片漆黑。简卿狐疑地看着采珠,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警惕。女孩的语气却有些不耐:“没事,你先进来!” “先进来!”采珠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不由分说地抓住他的手腕,冰凉而纤细的指尖死死扣住他的脉搏,强行将他拖入门内。 “砰——” 门被重重合上,瞬间切断了外界的光线。紧接着,灯带亮起,挑破浓稠的黑暗。 简卿不适地眯起眼睛,看清地下室的样子。他的呼吸一窒,面上闪过错愕,无声观察了一圈。 “我们要在这里喝茶吗?”少年佯装镇定,目光却不自觉落在门把手上。 女孩娇滴滴打断他,声音甜腻,带着炫耀:“别费力气啦,这个门只有我能打开哦!” 这话落在他耳里分外耳熟,他也这么对采珠说过。